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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光切]-薤上露(二十八)

啊不知不觉鬼切已经实装一年了,算是他的第一个生日?默默祝他生日快乐,也祝大家没出货的都能出货,出货了的都能暴伤300,今晚8点记得去应援自己喜欢的式神啊,尤其是热门式神,去晚了可能会挤不进去哦



二十八


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,傍晚时找上门来的,并不是丧失理智的佐佐木夫人,而是小和田兄弟。

他们带来的巡查将源家的后院堵了个水泄不通,雪枝被这声响吵得烦躁不已,推开窗,探头探脑地朝外张望着,一见院子里这阵势,吓得连忙把脑袋缩回了屋里,“呯”地摔上了窗。

在巡查的“护送”下,小和田兄弟径直冲进了赖光的书房,潦草地行了个礼之后,便开门见山地质问他,鬼切到哪里去了。

“怎么?”赖光冷冷地打量着他二人,视线越过兄弟两人的肩,瞥见了门外挤得水泄不通的巡查。

“昨天夜里,明吾被人杀死了。”

“嗯?”赖光挑起了眉梢,面露惊讶之色,但小和田兵卫并不买账,粗着嗓子,毫不客气地应道:“我们怀疑是鬼切干的。”

赖光皱了皱眉,出声唤来了候在门外的下人,让他把鬼切找来。


片刻之后,鬼切的身影出现在他们视野中,他分开了庭院中的巡查,神色自若地进了屋,向屋内几人分别行了礼。兵卫立刻一步抢上,攥住了他的衣襟,唾沫星子几乎溅到了他的脸上:“你昨天夜里干什么去了?”

“我一直在家中。”鬼切直视着他暴怒的双眼,平静地答道。

“谁能为你证明?”兵卫咆哮着逼问道。

这回鬼切却沉默了。他仍保持着平静得近乎无动于衷的神情,任凭兵卫如何逼问,他都不发一言。

“你说话啊!明吾是不是你杀的?”

鬼切仍不吭声,面不改色地与兵卫对视着,此时赖光却突然开了口:“他昨晚在我房里。”

兵卫顿时怔住了,他愕然地望向赖光,攥着鬼切衣襟的手也不知不觉地松了劲:“他……在您房里做什么?”

赖光只是无声地笑了笑,没有应他。屋内的气氛顿时冷得有如冰窟,兵卫似乎明白了什么,挤出了一抹古怪而尴尬的神情,他的弟弟纪之助却在此时冷不丁地开了口:“主上,鬼切一直在您房里吗?难道您昨晚……一整夜都没有睡吗?”

“问我这种问题,你不觉得很失礼吗?”赖光轻笑着,缓缓摇了摇头,“我连这种私事都要告诉你?”

“主上恕罪,这可是人命关天的事,”纪之助阴着脸,视线却飘向了鬼切的脸孔,“您能确定——鬼切一整晚都没有离开过吗?”

赖光冷冷地望着他,还未来得及开口,纪之助便抢着说道:“您自己也不清楚吧?鬼切他……有没有趁您熟睡,离开过您的房间?”

“你去把门房叫来。”赖光没有应他,转头向下人吩咐道。

“是……”下人早已被这架势吓得双腿发软,此刻如蒙大赦,转头便匆匆奔出了书房,直奔前院而去。屋内仍是那副剑拔弩张的氛围,兵卫怒目圆睁,一会儿望着赖光,一会儿又瞪向鬼切;纪之助也始终阴沉着脸,逼视着鬼切。鬼切却浑然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样,仿佛这一场风波真与他没有半点关系……

没过多久,门房就被带了进来,还没等他行礼,赖光便劈头盖脸地问道:“昨晚鬼切出去过吗?”

“没有……”门房垂着头,哆哆嗦嗦地答道。

他这副模样实在是太令人生疑了,纪之助几乎都要冷笑起来了,赖光却突然敛起了神色,厉声叱道:“你抬起头来说话。”

门房僵硬地昂起了头,怯怯地与赖光对视着。

“你再好好想想,昨夜有人出去过吗?”

门房的牙关都打起了颤,在赖光的逼问下,他终于吞吞吐吐地开了口,吐出来的话却让所有人大吃了一惊——“赖信大人出去过……”

“赖信昨晚不是去我外祖父家了么?”

“不,赖信大人……是半夜出去的。”

“那他是什么时候回来的?”

“大约……一个时辰之后……”

赖光神色阴沉地朝他摆了摆手,打断了他的话:“你把赖信叫过来,我有话问他。”

“是……”

兵卫与纪之助的眼神都落在了这个惊弓之鸟般的门房身上,他们没有注意到鬼切脸上一闪而过的惊讶神色,也没有注意到赖光瞥着鬼切,瞳中闪过了一缕诡异而狠戾的神色。


“兄长,您找我?”

匆匆赶来的赖信已经收拾好情绪,看起来颇为平静,但他紧紧攥着的手心里已经渗出了一层薄汗,若是有人来检查他的手心,立刻就能发现他的慌乱与恐惧。

“昨天夜里,你干什么去了?”

“我……”赖信缓缓垂下了头,嗫嚅着,不敢直视赖光那双锐利的眼。

“说实话。”

“我……从外祖父家回来就睡下了。”

赖光突然“呯”地一巴掌拍在书案上,用一种前所未有的冷峻神色注视着赖信:“叫你说实话。”

“我没骗您——”

“佐佐木明吾被人杀了,”赖光冷冷地打断了他的辩白,语气冰冷得如同在对一个陌生人说话,“门房看到你昨天夜里跑了出去。你是要拿不出个像样的说法,这杀人的嫌疑,我也没办法为你洗清。”

“兄长,不是我!”赖信“腾”地站了起来,急切地向赖光大吼道,“这一定是仁藤俊干的!”

“什么?”赖光面色一沉,连小和田兄弟也为之一怔,面面相觑着,不知他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。

赖信此刻已经下定了决心,不仅要维护自己的清白,更要替兄长守护源氏的安危。他定了定神,扬起了脸,直视着赖光的双目,一字一顿地说道:“我看到明吾和仁藤俊偷偷在山间的神社见面。”

“什么时候的事?”

“就在昨天夜里。我和二哥从外祖父家回来的时候,看到一个奇怪的身影,从家里溜了出去……我和二哥一开始没当回事,回屋之后越想越不对劲,就追了出去,结果……在神社里看到了仁藤俊,他回到了东京,还和明吾说什么‘报应’、‘复仇’……我正想凑近点,听清楚他们在说什么,明吾和仁藤俊就突然吵起来了,我觉得害怕,就跑回来了……”

“你说的是真的吗?”

“千真万确!那个人影……二哥也看见了!”

“出了这种事,为什么不告诉我?”赖光的神色愈发阴沉,瞳中含着愤怒与绝望的火光。

“对不起,兄长……我不知道明吾会死,我以为,他们只是在拌嘴……”

“仁藤俊……好,好。”


似乎是慑于赖光眼中的威压,小和田兵卫匆匆告退,带着巡查赶往神社搜捕仁藤俊。纪之助却并未因此打消对鬼切的怀疑,他顶着赖光刀锋般的眼神,强硬地要求检查鬼切的佩刀。

似乎是铁了心要让他闭嘴,赖光立刻吩咐鬼切把刀取来,给纪之助看个究竟。

刀已经擦干净了吗?鬼切此刻也顾不上多想,立刻回屋取来了刀,纪之助把刀拿在手中,翻来覆去地端详着,却没能发现半点异样,只得讪笑着向赖光谢罪,逃命似的转身匆匆离去。

眼见赖光送走了上门寻衅的小和田兄弟,打发走了赖信,鬼切正要告退,却发现赖光用一种似笑非笑的神情直直地盯着他,鬼切还没来得及开口,便看到赖光瞳中的火光骤然熄灭,换成了一副阴森、冷淡的神色。

“你的运气还真不错。要不是仁藤俊节外生枝,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袒护你了。”

“您在说什么呢?”

“还在装傻?”赖光冷笑了一声,缓缓站起身来,踱到鬼切身边,居高临下地端详着眼前的少年,“你的刀还是我帮你擦干净的呢!”

鬼切愕然抬起头,怔怔地望向赖光,所有的话都哽在了喉咙口,堵得他喘不过气来。赖光却猛地攥住了他的衣襟,暴躁地扯开了他的上衣,指着他肩上渗着血迹的绷带,咬牙切齿地问道:“你肩上的伤是怎么回事?”

“明吾大人……向我开了一枪。”

“所以你就杀了他?”

“不,我是为了您。”鬼切深深地望着赖光的眼眸,想从中看到自己眼中倾泄而出的情意,“我不能让您平白蒙受这样的屈辱,我——”

赖光深吸了一口气,他捂着胸口,脸上浮现出痛苦的神色:“为了我……你……”

“主上!”鬼切连忙扶住了他,赖光却狠狠地甩开了他的手,跌跌撞撞地朝后退了两步,神情不知是哭还是笑:“你是为了让我死得更快些么?你这是……把我往绝路上逼啊……”

“我想要保护您……明吾他——”

“你根本什么都不懂!”赖光咆哮着,指着鬼切,手却不受控制地轻颤起来,“你会毁掉整个源氏,你还连累了赖信!如果没有仁藤俊的事,你打算怎么收场!让整个源氏给明吾陪葬吗?”

“不……”鬼切木然望着他,喃喃地、无力地辩解着,可赖光眼中只有恨,这样的神色让鬼切如坠冰窟,浑身发冷,片刻之后,他托起了搭在膝上的刀,把它举到了赖光的面前,“如果主上觉得我做错了,就请杀了我,为明吾报仇吧!”

“你……”赖光突然大吼了一声,猛地把手一扬,鬼切手上的刀被他掀得飞了出去,“咣”地一声摔在地上,响声回荡在书房里,愈发衬得赖光的喘息声急促而虚弱。

“你是在……威胁我么?”

“不!”鬼切急忙膝行到他跟前,握住了他的手,顷刻间泪流满面,“不是的……主上,求求你……不要这样说……”

“哈哈哈哈……”赖光同样又哭又笑,还未等鬼切看清他的神情,他便突然双腿一软,一头栽倒下来。

“主上!”鬼切立刻接住了倒下的赖光,却怎么也无法唤醒他,赖光倒在他肩头,像一件雪白精致的瓷器,几乎一碰就碎。

“主上……主上……”鬼切紧紧地搂着他,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。他觉得害怕,怕自己会失去赖光——不,他正在失去赖光。他的主上、他的爱人,就像是握在手中的沙,攥得越紧,流失得越快。

最终,他将会一无所有。



未完待续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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