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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光切]-薤上露(二十三)

我又回来了……鬼切老师给你们表演一个“嘴上说着不介意身体还是很诚实的”,结尾处依旧有“神秘入口”,不要忘了



二十三


自打鬼切记事以来,这还是他第一次踏进藤原家的宅院。他对藤原氏的眷恋比赖光还要淡薄,但当他候在屋檐下,望着檐角摇摇晃晃响个不停的风铃时,仍不由自主地心猿意马起来,暗自揣测着自己的父亲是一个怎样的人,他与藤原家又是什么样的关系。

可这一切他都不得而知,他也不知道该向谁问起——您记得一个姓秋月的武士吗?这样的问题太唐突了,恐怕没有人会搭理他吧!

赖光与外祖父、尾崎议员就在他身后的会客厅里商谈着什么,会客厅的门没有上锁,只是虚掩着,鬼切能清楚地听到他们聊了些什么——藤原男爵似乎没有理由不搭救自己的外孙,但会谈的主动权掌握在尾崎议员的手中。他开出的条件令人啧舌,他并不是冲着钱财、利益来的,他想要的,是一桩婚事。

他想把自己最小的女儿嫁给赖光,让她成为源氏新的女主人。

以赖光这么骄傲的性格,应该不会答应吧……鬼切心想。出乎他意料的是,赖光只是沉默了片刻,便答应了这个听起来荒诞不经的提议。

“我何德何能,能成为尾崎家的女婿呢?”

“赖光何必谦虚?我就喜欢你这样的青年才俊……向我家求婚的官员政要倒也不少,只是我家千代嫌弃他们污浊迂腐,始终都看不上眼……”

“那我也太荣幸了,竟然能入得千代小姐的眼……”

鬼切有些发懵,他盯着那个风铃,心里头也跟着摇摇晃晃的,人却依旧站得笔直,连小腿发麻了都浑然不觉。不知过了多久,尾崎议员的随从推开了门,鬼切猛地回过神来,连忙转身行礼,最先迈出厅门的却是藤原男爵,他打量着面前这个陌生的少年,言语间似乎对他毫无印象。

“这个孩子……我好像从来没见过。”

“他是我另一个兄弟,”赖光站在外祖父的身后,轻描淡写地答道,“秋月家的孩子。”

“秋月?哦……”藤原男爵囫囵点了点头,却也没打算再和鬼切寒暄几句,径直离去了。一旁的尾崎议员倒是笑着朝他点了点头,但也只是匆匆一瞥,很快便转过头,继续与赖光谈笑风生。鬼切留在原地,迟疑片刻,也只得举步跟上,紧随在赖光身后。

赖光看起来比来时精神了不少,背也挺得笔直,绑成马尾的头发在鬼切眼前不停地摇晃着,摇得他心神不宁。

“你这长发倒是很有意思……现在已经很少有人蓄发了。不过话说回来,源氏原本就是武士之家,留有一些旧日遗风也不奇怪。”

“您见笑了,哪有什么武士遗风?只是前些日子一直在养病,懒得打理。等过些时日,我再把它剪掉就是了。”

“剪掉也好,看起来人更精神了。”


赖光把尾崎议员送上了汽车,目送汽车走远后,与外祖父道了别,便带着鬼切上了车,吩咐司机立刻开车离开。汽车从藤原家的别墅出发,驶到山前的岔路口时,赖光却突然叫停了司机,冷冷地开了口:“金时,你现在去警署接人。”

“那您呢?”

“我自己走回去。”

说着,赖光便打开了车门,头也不回地钻出了车外,鬼切连忙跟了出去,说着:“我陪您一起回去吧……”

金时也匆匆忙忙地把头探出了车窗,急切地问道:“要带赖信大人去见您吗?”

“不用,”赖光不耐烦地摆了摆手,只留给金时一个匆匆的背影,“让那小子自己面壁思过去。至于勇太……让纲自己去教训吧。”

“是……”

赖光拒绝了鬼切的搀扶,硬是自己走回了源氏宅中。这一路上,他始终不发一言,鬼切问他什么,他要么全当没听到,要么敷衍地点点头,整个人看起来无精打采、郁郁寡欢。鬼切心里也乱成了一团,只顾着埋头往前走,刚回到家中,天色便陡然阴沉下来,一场雨猝不及防地浇了下来。

鬼切顾不得多想,拉着赖光便往檐下奔,二人气喘吁吁地转进回廊、奔回了赖光的卧房中,赖光脱了鞋,跌坐在榻边,额发被雨水打湿了,一绺一绺地粘在额头上,衬得他眉眼间一片狼狈之相。

“您要不要喝点热茶,暖暖身子?”

鬼切取出手帕,帮他擦拭着脸颊上残留的雨水,赖光疲惫地摇着头,不胜其烦地拍开了他的手:“不要。”

“那……您换身衣裳吧,别着凉了。”

“不用……”赖光的嗓音听起来有些沙哑,这让鬼切愈发担忧,可他自己却浑然不觉,“只是外套湿了而已。”

赖光脱下外套,随手往衣架上一扔,鬼切立刻从衣箱里取出件新外套,手忙脚乱地给他披上。

“您……”

他的话哽在了喉咙里——他发现赖光正一动不动地凝视着他,那眼神中似乎含着摄人心魄的力量,鬼切一愣神,赖光的手指已经探了过来,缓慢而有力地握住了他的下巴。

“主上……不——”

赖光的指尖顺着他的下颌骨往上游移,描摹着他脸庞的轮廓,突然,鬼切竟像是被蛇咬了一口似的,猛地弹开了,哆嗦着连连退了三步。

“怎么?”

鬼切只觉得脑海里一片空白,他僵硬地扭过头,躲避着赖光的眼神,连嘴唇也不受控制地轻颤着:“我不是您的兄弟吗?”

赖光怔住了,他僵在原地,冷冷地端详着鬼切的侧脸,两人就这么僵持了片刻,赖光突然用手撑着榻,挪到了鬼切身边,揽着他的肩,强行让他转过身来,与自己对视。

“你生气了吗?”

“不……”鬼切仍试图转过脸,他不敢看赖光那双目光灼灼的眼,生怕只用一眼,他心底潜藏的秘密就会脱口而出。

“你当初可不是这么说的。”赖光仍锲而不舍地搂着他,试图去吻他的脸颊。

“您在说什么呀……”鬼切像是一只脚踏进了陷阱的小鹿一样,轻轻地挣扎了两下,想要推开赖光。可是赖光的胳膊比他想象中更有力,哪怕已经病了这么久,赖光仍旧强势、蛮横,尤其是在一些鬼切想都无法想象的地方,他霸道得几乎没有任何道理可讲。

“在箱根的时候我问过你,要是我娶妻生子,你会不会生气——”赖光捏着他的下巴,把他的脸孔扭了过来,在他唇上轻轻地啄了一下,“当时你可是说,无论我做什么,你都不会生气的。”

“我改主意了也不行吗?”

鬼切心底涌起了一股不忿,赖光这副有恃无恐的模样使他手足无措,可他没有办法反抗,只能用这种微不足道的方式宣泄心底的怒火。

“不可以,”赖光笃定地反驳了他,瞳中终于流露出暴怒的神色,他用力地将鬼切揽进了怀里,捧着他的脸,逼他直视自己的双眼,“武士说过的话,怎么可以反悔呢?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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未完待续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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