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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光切]-薤上露(二十二)

这周基本上有一半的时间是在床上躺尸度过的,胃病是真的惨,大家一定要规律饮食爱惜肠胃啊……

(结尾处的“神秘入口”大家别漏掉了哦……)



二十二


返回家中的赖光似乎并不受欢迎。

源氏上下早就习惯了家中“无主”的状态,面对突然归家的主人,人们议论的竟是,主上看起来比去箱根时还要虚弱,难道他已经油尽灯枯、放弃治疗了吗?

不过,这样的疑虑并没有持续太久,赖光很快便恢复了元气,开始强硬地决断家中的各项事务。鬼切几乎寸步不离地陪在书房时,当得知赖光准备收回银行的经营权时,他不由得皱起了眉,连忙劝道:“您不再考虑一下吗?”

“考虑什么?这不是早晚的事吗?”

“可是,您刚刚回来,就做这样的决定……”

“我不管什么时候回来,都是源氏的主人。”

“是……”

“你在紧张什么?”赖光突然搁下了手中的账本,抬头望向了鬼切,“你不用一直待在这儿,去忙你自己的事情就行了。”

“我很担心您。”

“你愿意待就待着吧。”赖光轻叹了一声,低着头,继续翻起了手上的账本。

“您打算怎么办呢?”

“什么?”

“回收银行的事。”

“这太简单了。稻垣家的账本上,几乎全是漏洞。我平日里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他们还真当我是个傻子?我不想收拾他们的时候,随便他们怎么偷梁换柱瞒天过海,我要是想收拾他们,有得是把柄。”

“是。”鬼切点了点头,没再作声。

东京的赖光,与箱根的赖光,几乎判若两人。现在的他就像拉满的弓弦一样紧紧绷着,阴郁的脸孔后始终透着逼人的锋芒,在外人看来锐利、强势、不容侵犯,但在鬼切眼中,他就像扑火的飞蛾一样疯狂地透支着自己,来换取这流星般转瞬即逝的疯狂。

“还有事么?”赖光瞥着他,片刻之后又摇了摇头,“算了,你待着吧。”

“我吵到您了吗?”

“没有,我以为你嫌我这儿太闷了。”

“不,并没有这样的事。”

赖光突然放下了账本,抬头静静地望着鬼切,鬼切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,扭过了头,躲闪着他的视线。

“你过来。”

鬼切只得垂着头,挪到了赖光身边,赖光拉着他的胳膊,把他揽进自己怀里,让他能靠在自己肩上,还用微凉的手指轻轻抚摸着他的脸颊。

“你的伤怎么样了?”

“我没事……”

鬼切靠着赖光的肩,只觉得心在呯呯狂跳,他们在箱根几乎整天黏在一起,但在东京家中,鬼切却总觉得心里不踏实,生怕又闯进个什么人来,把他吓一跳。

“听说你很生气?”

“什么?”

“我把你送回东京的事。”

“我只是很担心……您一个人在箱根……”

“那你为什么要把我赶到房间外呢?难道我就不担心你吗?”

鬼切只觉得鼻梁发酸,却仍紧紧地咬着牙根,强忍着即将夺眶而出的眼泪,语气也强硬了起来:“您不需要担心我。在任何时候,我都会保护您的。”

“你是傻瓜吗?”赖光的语气轻飘飘的,听起来也没什么力度,倒像是一句玩笑话,“如果连你也离我而去,我会受不了的。”

“您别这么说,”鬼切摸索着,抓住了赖光的衣袖,紧紧地攥在手里,他必须抓住点什么,才能忍住痛哭一场的欲望,“我觉得很害怕,我在您心中占了这么重的位置,我觉得……于心有愧。”

“你还真是个傻瓜。”


鬼切蓦地觉得有些后悔——这些道理似乎并不需要他向赖光讲,对于现在的赖光而言,恨是比爱更好的养料,他对自己没什么信心,爱能够救赎赖光吗?他心里一点底都没有。

鬼切近乎绝望地期盼着,赖光只是在骗他,对他没有任何的感情,所有的甜言蜜语都只是笼络人心的手段,他只是源氏的利刃、只是赖光的工具,这样就再好不过了,他可以守护赖光,为赖光扫清障碍,也可以把赖光视作最大的威胁,防备他、警告他,甚至消灭他。

但爱是最贪心的感情,哪怕只得到了一丁点回应,也会迫不及待地渴求更多、索取更多。

鬼切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。

不过,稻垣家的态度倒比他想象中顺从得多。稻垣恒次很平静地交出了银行的经营权,他的儿子和人甚至还亲自把渡边纲送出了门外,祝他一路顺风。

“我?”渡边纲愕然指了指自己的脸,不知道和人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,“我没打算去哪儿呀?”

和人只是笑笑,凑到他身旁,压低了声音,语气听起来十分诡异:“鸟尽弓藏,兔死狗烹——为这样的源家做事,你还是好自为之吧。”

渡边纲耸了耸肩,只当他是说疯话,转头就走。渡边纲的性子比金时温和得多,却和金时一样地不善言辞,更何况,对于这种无端的攻击,他早已见怪不怪了,回去向赖光复命时,自然也没有提及这一段无关紧要的插曲。

但家中仍旧是乱成一团,泉夫人已经从别处得知了发生在无名寺中的那场葬礼,便找尽了各种理由挑衅赖光,不过,出人意料的是,赖光似乎并不打算与她计较。

“由她闹去吧。看她这副气急败坏的模样,还是挺有意思的。”

他更头疼的是赖信的态度——他似乎还在记恨赖光,这些日子归家越来越晚,每逢赖光问起,他便说自己是去同学家了,问得多了,他甚至还会不耐烦地顶嘴:“我又不是不回来了!”

“我现在大概明白当年父亲看我是怎样的心情了。”

“那你打算把我送到哪里去呢?”

“送你走不正遂了你的愿吗?你是不是又在谋划着离家出走?”

“我要走的话,你绝对拦不住我的。”

“你可以试试看。”

赖信瞪了哥哥一眼,气冲冲地转身返回了自己的房间,第二天依旧故我,早出晚归,赖光也没再追问什么,只是让勇太好好盯着他——只要他肯好好留在东京,想干什么都可以;但若是他想偷偷溜走,就务必把他全须全尾地带回来。

“听说我父亲年轻时候也很叛逆,觉得自己羽翼丰满,就急着摆脱十六人对他的控制。若果真如此,我们这一家人还真是一脉相承的性格。我现在就怕连雪枝也叛逆起来,毕竟她有一个不省心的母亲……”

“雪枝小姐年纪还小,”鬼切扶着赖光的胳膊,陪他在后园的湖边散着步,“她还是很懂事的,只是偶尔调皮……”

“我发现你总是在袒护这些孩子——为什么呢?”

“不……我只是——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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未完待续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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