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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双花]-Remember Me(07/尾声)

一鼓作气把它给写完了……尾声单独拆出来有些奇怪,就干脆放在一块儿发了(随便借两位主角的口吐槽一下我自己,我是真没想到这个脑洞能被我编出这么多东西来,这玩意算科幻吗?我感觉连软科幻都不算,也不知道算个啥,大家随意看看吧……

我去修订山河的稿子了,旁友们我们CP见



07


孙哲平获救时已经濒临昏迷,只剩下一丝意识,像蛛丝一般悬在狂风中。他听到了些沉沉的、杂乱的脚步声,听到有人大喊他的名字,却没能提起力气来应一声。

再醒来时,他已经躺在医院的病房里了,他用力地睁了睁眼,望着雪白的天花板,吊灯旁有一个影影绰绰的黑点,他揣测那是一只虫子,耐心地盯了半天,才意识到那是他眼睛里的一个残影。

这个残影跟了他很长一段时间。直到他能自如地翻身,能抬起胳膊按床头的铃,那个残影仍浮在他的视野里,挥之不去。

除了视野之外,他的意识也有些混沌,已经不太记得自己从雪窟里滚出来之后的经历了。他的心态倒也十分坦然——自己意外地得到了一段属于别人的记忆,又分享一个尘封的秘密,如今失去一些记忆的碎片,倒也算不上什么惨重的代价。

他就这么无所事事地躺了好一阵子,直到某天一个似曾相识的人推开了他的门,孙哲平半倚着床头,搜肠刮肚半天,才想起来这是那天和张佳乐在珠峰大本营胡侃的小记者。

“是你啊……”

孙哲平的嗓子还哑着,但当对方向他说明来意时,他几乎像条弹簧一样从床上挣了起来,怔怔地望向了对方。

“张佳乐托我来看看你。”

“哦,哦……”孙哲平愣了愣,终于回过了神,“他怎么样了?”

“好多了,”对方脸上露出了一抹欲言又止的神情,“医生说……他的膝盖伤得有些厉害。”

“嗯……”孙哲平闷闷地点了点头,没再言语。对方见他这模样,犹豫了片刻,还是说了下去:“他在雪崩的时候摔了一跤,差点从山上滚下去。膝盖可能就是在那时候伤的吧……”

“或许吧,”孙哲平徐徐抬起头,望着眼前的陌生人,终于开了口,“医生说过他什么时候能复原吗?”

“不知道。”

“谢谢……”孙哲平挠着后脑勺,最终也只是叹了口气,没再刨根问底。

“他说……他好像知道你在山上经历了什么。”

“什么?”

“张佳乐说他脑子里有一个……很清晰的印象,好像自己亲身亲历过一样。他看到你把他给你的那面国旗绑在登山杖上,插在雪地里,然后躺在冰面上自言自语……”

“我说了什么?”

“他没告诉我。”

“谢谢……”孙哲平点了点头,眼见对方没有离去的意思,便耸了耸肩,试着和他搭话,“你知道张佳乐是怎么被救下来的吗?”

“他?”记者愣了愣,苦笑了一声,“我以为你知道的。”


孙哲平一时愣怔,他大约已经猜出了事情的缘由——同上一次雪崩一样,他与张佳乐机缘巧合地交换了一段记忆,但这种超自然的“玄学”,当然无法对眼见这个萍水相逢的记者提起。

“我大概是被冻傻了……脑子一团糟。”

“原来是这样,张佳乐上次出事的时候,也像失忆了一样,什么都不记得,”记者顿了顿,脸上划过一丝若隐若现的怅然,“他裹着你留给他的帐篷布,一直趴在石头缝里,等到了搜救队……这次也是碰巧,搜救队前脚要走,后脚山上就雪崩了,我当时追着那个英国人,打算跟他一块回拉萨,他的助手突然说,今天登山的那俩人会不会有危险?我这才想起你们还在山上……”

“谢谢。”孙哲平望着他,诚恳地点了点头,记者的神色却愈发沉郁,甚至还幽幽地叹了口气。

“搜救队让他先下山,他死活不肯,非得让人家队长背着他,一起上去找你。后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,他们的指南针竟然坏了!一群人像没头苍蝇似的在山上乱蹿,反倒指着张佳乐给他们带路……也亏得他还记得,那地方离他当初出事的地儿不远……”

“你是不是之前就认识他?”

“啊?”记者愣住了,似乎没料到孙哲平会突然抛出这么个问题,“不是,我师傅认识他。”

“你师傅?”

“就是我实习的时候带我的师傅,姓林,后来辞职去非洲搞野生动物保护了。”

“啊?”孙哲平被这一连串的消息搞懵了——这都哪跟哪?怎么连野生动物都跑出来了?

“当初张佳乐第一次登珠峰的时候,我师傅是知道的。当时他在机场,准备坐飞机去瑞士,再转机去约翰内斯堡,看到报社的工作群里嚷嚷着珠峰雪崩了,他算了算日子,估摸着张佳乐可能在山上,就赶紧托人联系上了最近的搜救队……就为这事儿,他差点把航班给误了。”

“你师傅功德无量。”孙哲平直视着他的双眼,诚恳地答道。

“这倒没啥,反正我师傅和张佳乐关系挺好的,也不可能扔着他不管……当初我师傅在报社前途大好,也不知被张佳乐那家伙灌了什么迷魂汤,说什么人生苦短,要去做自己想做的事,然后就辞职跑路了,给我扔下了一个巨大的烂摊子。”

“你可拉倒吧……”孙哲平“噗”地笑出了声,捂着自己的眼,嘴角却划过了一抹无奈,“报社的前途有什么好的?你们这帮留下来没跑路的,算得上是用爱发电了吧?”

“可不是嘛!”那小记者一跺脚,脸上却全是了然的苦笑,“要不是因为喜欢,谁还干这个?如今新闻界是自媒体的天下,别说纸媒的,电视台日子也不好过……我一个月工资交完房租屁都不剩了!”

“所以你师傅也没说错啊,人生苦短,干点自己喜欢的。”

“是啊……”对方耸了耸肩,朝孙哲平咧嘴一笑,“我也是报道过大事件的人了……就算我在这一行里干不了多久,也算是圆满了,值得了。”


出于一种微妙的“报恩”心态,孙哲平答应了这个记者的专访要求。不过,在采访前一天,张佳乐却突然蹑手蹑脚地摸进了他病房,把他冷不丁地吓了一大跳。

“你干什么呢?偷偷摸摸的,不知道的还以为进贼了呢。”

“你才贼呢!”张佳乐闷闷地瞪着他,在床沿坐了下来,头发绑了个小揪揪,看起来比之前还要乱。孙哲平盯着那一截小尾巴,不由自主地伸出了手,往他发梢轻轻拨了两下,惹得张佳乐呲牙咧嘴地转过头,一巴掌拍开了他的爪子。

“好好好,我确实是贼。”孙哲平陡然想起了自己在雪崩中“偷听”到的故事,不禁“噗”地笑出了声。

“你还笑!”张佳乐气得直咧嘴,恨不得把病床上这人打一顿,“这到底怎么回事?为什么你的经历我知道得这么清楚?”

“因为咱们心有灵犀……哎哟哟哟你轻点……”

眨眼的工夫,张佳乐像一道闪电一样窜了过来,扯住了他的耳朵,用力地揪着,揪得孙哲平直吸冷气:“你就不能正经点吗?”

“磁场!是磁场……”孙哲平连忙举手投降,“珠峰上的磁场异常让我们互换了一段记忆……”

“互换?”张佳乐松开了手,神情有些愣怔。

“两年半之前,我遇到雪崩之后,莫名其妙地多出来的那段记忆,是你的……”孙哲平强作淡定地耸了耸肩,犹豫着要不要把那个“秘密”告诉张佳乐,“你那时候不是失忆了吗?巧了,这次从山上下来,我的脑子里也是一片空白,获救经历全是那个记者告诉我的。”

“卧槽,还有这种事?”张佳乐倒吸了一口凉气,脸上全是难以置信的神情,“我在山上能找到你,也是因为这个?”

“谁知道呢?”孙哲平往张佳乐身边挪了挪,压低了声音,“记者说你听到我自言自语……我说什么了?”

“不告诉你!”张佳乐恢复了张牙舞爪的神情,“这是你欠我的!”

“那你想不想知道你被雪埋着的时候说了什么?”孙哲平挠了挠下巴,脸上划过一抹不怀好意的笑意,“某些人平日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,出了事就趴在雪堆里和空荡荡的珠峰聊天……”

“卧槽!你给我闭嘴!我怎么可能干这么蠢的事……”

“信不信随便你。”

“我真干过这事儿?”眼见孙哲平仍是这副一脸坦荡的模样,张佳乐不免心里打鼓,屈起手指去敲孙哲平的脑门,敲得他倒吸了一口凉气,连忙抬手攥住了张佳乐的手指。

“你要是不想提这事就算了。”

“我——”张佳乐怔怔地望着孙哲平,张了张口,最终又把滑到嘴边的话给咽了下去,垂下了头,眼角和脸颊似乎有些发红,被孙哲平攥在手里的指尖轻轻抖动着,似乎想要挣脱出去,又如同依恋着这一丝温暖。


“你说你想见我,”他怔怔地开了口,声如蚊蚋,“就是专门来嘲笑我的?”

孙哲平也愣住了,他用力地握着张佳乐的手指,突然自顾自地轻笑了一声,在对方惊讶地回头望向他时,缓缓开了口:“你不觉得很浪漫吗?”

“什么?”

“你的故事被我倾听,我的记忆被你分享,我们交换过彼此的梦想和人生的秘密,而这一切都是命运的安排……”

“等等,等等,”张佳乐似乎是受够了他这肉麻的语气,连忙举手喊停,“我怎么知道这些东西不是你瞎编的?交换记忆,这也太扯了吧!”

“这就得问你了,”孙哲平仍旧淡然地耸着肩,心里却莫名觉得惴惴的,似乎在期待着什么,又说不出什么缘由来,“我从雪洞里逃出来之后,到底说了什么?”

“你说,你要陪我登上顶峰。”

“就这个?”这回轮到孙哲平发懵了。

“不然呢?你还说了什么?”

“我不知道啊!就这个,你也犯得着藏着掖着?”

“你管我呢,”张佳乐冲他翻了个白眼,皱了皱鼻子,“你到底想从我这儿听到什么?”

“我就想问问,你还想不想和我做搭档?”

“想啊,”张佳乐撇了撇嘴,随口应道,“你说要陪我倒登顶,这么快就不算数了?”

“那就当一辈子搭档?”

张佳乐突然警觉地转过了头,直直地盯着他,片刻之后猝然伸手,捏住了孙哲平的鼻子,咧开了嘴:“你惦记这么半天,就惦记着这个?”

“是啊,”孙哲平猝不及防地被他一捏,也跟着咧开了嘴,“我被雪崩埋进石头缝里的时候就想着这个。”

“你是不是喜欢我?”

“是啊。”

“那刚刚为什么不说?”

“我怕吓着你嘛。”

“我胆子有这么小吗?”

“那你为啥躲着我?”

“谁躲你了?”张佳乐仍在嘴硬,望向孙哲平的神情堪称目露凶光,“我才刚下床。”

“有道理,”孙哲平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,“我应该直接去找你的。”

“别别别,别逞强……”张佳乐终于松开了他的鼻子,用力地摆了摆手,却被对方趁机抓住了手,双手都被孙哲平攥着,一时间竟觉得呆若木鸡,“你手没冻坏吧?搜救队说你的手套全冻上了,你是用手把自己刨出来的?”

“总不能用脚刨吧?”孙哲平握着他的手,觉得手腕有些隐隐发热,眉眼间不自觉地绽开了笑意,“别耷拉着一张脸,咱们这次的经历都够写本小说了。”

“不行,这太扯了,科幻小说都不敢这么编的。”

“没准作者脑洞比较大呢……”



尾声


孙哲平和张佳乐在拉萨的医院里接受了记者的专访,还没等报道刊出,他们便办了出院,匆匆赶往拉萨,坐火车回昆明。在火车上,张佳乐扒着车窗,还惦记着百花岭下的热带雨林,被孙哲平一把拽回了座位上,还在他脑门上不轻不重地敲了一下。

“你现在跑百花岭去,科考站的人还得花时间花精力照顾你,纯属添乱。”

“我知道,反正以后日子还长嘛。”张佳乐肆无忌惮地用脚尖去踢孙哲平的小腿,脸上挂着朝阳一样的笑容。孙哲平笑了笑,伸手去捏他的脸,张佳乐皱着鼻子,抬手去拍他的胳膊,俩人活像一对趴在窗前打架的猫,引得同车厢的游客纷纷侧目。

抵达昆明之后,恰适张佳乐房租到期,他也懒得续租,便收拾细软大摇大摆地住进了孙哲平的公寓,风平浪静的日子还没过几天,张佳乐的心思便活络起来,撺掇着孙哲平溜到了海埂训练中心,混在一群田径运动员里进行康复训练。

他没有料到自己会在这种情形下和胡教练狭路相逢,更尴尬的是,胡教练身边还跟了个新的运动员。

“你这是……”

“复健。”

对方明显地怔了片刻,眉头紧紧地攥着,露出了一抹迷惑的神情:“我看到报道了,你们……又遇上雪崩了?”

“是啊,运气不好,喝凉水都能塞牙。”

孙哲平的语气极为平淡,倒也没什么刻意挤兑对方的意思,胡教练的神情却愈发尴尬起来,眉头紧紧地攒着,半晌才讪讪地挤出了一句:“你还不打算放弃?”

“没呢,”张佳乐抢先开了口,挤到了孙哲平身前,拦在他和胡教练中间,满脸嘻嘻哈哈的神情,“咱们还想再试试。胡教练带新人了?”

“是啊……”胡教练干巴巴地应着,但孙哲平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,说了句“加油”,便招呼着张佳乐进了康复中心,还顺手捎上了门。

他们在康复中心待了两个小时,大汗淋漓地离开时,才发现胡教练竟然还在门外,蹲在走廊里,背靠着墙壁抽着烟,听到门响声时仓促地转过头来,望向他们的神情竟有些惊惶。

孙哲平猛地怔住了,与张佳乐面面相觑,三人就这么僵持了一阵子,张佳乐拍了拍他的肩,一声不吭地调头就走。孙哲平僵在了原地,片刻之后清了清嗓子,朝胡教练走了过去,对方也站了起来,掐灭了手里的烟头,仍靠着墙壁,神情看似放松,背却紧紧地绷着,站姿也有些不大自然。

“你别这么看着我,”孙哲平被他灼灼的眼神盯得有些受不了了,连忙摇了摇头,想要尽早结束这份尴尬,“我真不介意你带新人。”

“咳……”对方也清了清嗓子,转开了视线,“我不是这意思,我就是……想问问,你恢复得怎么样了?”

“不怎么样,”孙哲平走到他身边,背靠着墙壁,与自己的前任教练并肩站着,“我才刚开始复健呢。”

“还要再试?”

“嗯,”孙哲平点了点头,望着头顶的一盏吊灯,徐徐地舒了口气,“我不会放弃的。”

“那就好……”胡教练闷闷地应着,也不知是真放心了,还是一句出于礼貌的托辞。

“你还在担心我吗?”

“说实话,有点,”胡教练终于转回了脸,斜眼觑着他,眼神似乎松弛了些,“我不希望你被过去的经历绑住了,硬推着往一条不适合你的道路上走。但看你现在这样子,好像还挺开心的。”


这回轮到孙哲平发懵了,他刚训练过的四肢和脖子还有些酸胀,猛地扭过头来的时候还险些闪了腰。只见胡教练叹了口气,重新蹲了下来,似乎是想抽烟,琢磨了一会儿,又将烟头塞回了口袋里,用手指轻轻地揉着额头。

“这样也挺好的,虽然我不能陪你继续走下去了,但好歹也算给你介绍了个靠谱的搭档……”

“谢谢。”孙哲平低头看着他,诚恳地应道。

“你别恨我就行。”

“哈哈,犯不着。”孙哲平缓缓走了过去,在他身边蹲了下来,盯着自己的手腕,沉吟了半晌,长叹了一声,“人生在世,各有各的命数,各有各的缘法……你现在带的新人还不错吧?”

“还行,”教练苦笑了一声,朝孙哲平投去一个玩味的神情,“你现在已经这么迷信了?连‘命数’这种话都说得出口……”

“哈哈……”眨眼的工夫,孙哲平的脑海中已经闪过了无数的画面,与张佳乐相识的场景,在百花岭并肩的朝朝暮暮,在雪崩中的生死一瞬,以及在返回昆明的车厢里,夕阳从车窗漫进来,将二人的脸映得通红,眉眼间都镀上了一层薄金。

“我都在鬼门关逛了两趟了,还有什么牛角尖可钻的?我想登珠峰,就是因为我想做这件事,和过去的经历无关,和我跟你的恩怨无关。你以为我是在跟你较劲吗?我喜欢登山,又有一个志同道合的搭档,这就足够了。”

“这就好,”胡教练长叹一声,竟自顾自地笑了起来,“你能看得开,倒显得我小家子气了。”

“知道不对劲,那就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,”孙哲平猛地站了起来,伸了个懒腰,转身朝走廊外走去,“照顾好你的新人,可别又折了一棵苗子。”

走廊渐渐恢复了平静,只剩下一缕轻烟缓缓腾起,烟头闪烁着微弱的红光,似乎要把过往的一切都烧成灰烬,最后被一阵穿堂风吹得烟消云散。

离开训练基地后,孙哲平和张佳乐沿着海埂公园的堤岸走了很长一段路,张佳乐张开双臂走在前头,一副要把晚风和夕阳都拥入怀中的架势。孙哲平跟在他身后,望着他那蓬刚刚剪过、还显得有些凌乱的头发,冷不丁地笑出了声。

“张佳乐,我现在特别想踹你屁股。”

“呸!”对方猛地回头,朝他吐了吐舌头,“你踹一个试试?我把你扔下去喂海鸥!”

“你把我扔下去了,以后谁陪你训练?”

“呵呵,真拿自己当根葱。”

“不是你死缠烂打要我陪你登珠峰的?”

“不是你死缠烂打要和我拉勾的?”

“你竟然还记得这个?”

只是一愣神的工夫,张佳乐已经停下了脚步,转身一溜烟蹿到他跟前,笑嘻嘻地朝他伸出了小指:“现在拉一个?”

“好嘞。”

孙哲平爽快地点了点头,伸出了右手小指,俩人的指头紧紧地勾着,片刻的工夫便攥得通红。一阵风陡然拂过湖面,岸边的海鸥纷纷惊起,迎着夕阳在他们头顶盘旋着,在他们眼前投下一个个眩目的影子和光斑。

“这算不算happy ending?”

“你还惦记着你的科幻小说?”

“没准有一天真能写出来……等咱们登遍了世上的名山,退役了,还能混口饭吃。”

“那这算哪门子的ending?最多只能算未完待续吧?”

“作者已经编不下去了嘛!”

孙哲平嘿嘿一笑,阳光照在他的眼前,将周遭的世界渲染得如同梦境般虚幻而温柔。



END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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