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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双花]-Lights of Life

那个什么CP挑战的文,好久没写双花了,复健一下。


退役向小甜饼,和《MY ALL》可以呼应着看。



“明天就是我们在一起的第一个情人节了。”

张佳乐在手机备忘录里郑重其事地写道。


说来惭愧,他和孙哲平纠缠了那么多年,分分合合,荡气回肠,也从没在一起享受过“情人节”这回事。今年也不知是谁突发奇想,他们一拍即合地开始谋划一场“北欧之旅”。

张佳乐甩手甩得干净,定路线、查机票、订酒店几乎全盘扔给了孙哲平,但显然,孙哲平也没什么耐性,转手就将这个重任砸给了自己的“狗头军师”楼冠宁。楼老板临危受命,慌得不行,连忙召集文客北、顾夕夜、钟叶离一群人,一群人开始“头脑风暴”,最终,钟叶离掌握了话语权,雷厉风行地制定了芬兰、挪威、丹麦、瑞典四国的旅游路线,列出了所有目的地值得一去的地方,甚至连在哪个餐厅吃饭、入住哪个酒店都给他们谋划好了。

“我去……你们的奶妈也太6了吧……”

张佳乐看着邮箱里长达20多页的旅游攻略,好一阵目瞪口呆。

孙哲平刚从浴室里出来,被张佳乐这一句没头没脑的感叹给砸懵了,便随口接了一句:“你们的奶爸更6。”

“她去过北欧吗?”张佳乐没理会孙哲平的吐槽,转过头来,瞳孔中闪闪发光。

“啊?”孙哲平怔了怔,这才想起来他让老队友们帮着规划旅游路线的事,“好像没有……可能她朋友去过吧。”

他走到张佳乐身后,弯腰囫囵把人一抱,下巴就搁在张佳乐肩上,打量着电脑屏幕里一张张地图:“这么详细的路线,咱们玩个十来天也不愁。”

“这地方看起来很好玩的样子。”

孙哲平顺着张佳乐的手势望去,他指着的是一张芬兰古堡的照片,古朴的城堡被湛蓝的湖泊和葱郁的森林衬托得宛如仙境,看得出来,这是钟叶离精心挑选出来“撩拨”张佳乐的。

“嗯,不错,”孙哲平在他肩上蹭着自己的下巴,拨动着鼠标滚轮,“这地方好像也不错。”

光标停顿的地方是挪威的卑尔根,不得不说,钟叶离很会挑照片,霜雪覆盖的冰川和河谷看起来十分壮丽,草原和河流也是一派清新的景象,孙哲平盯着照片看得久了,竟也生出了一丝心驰神往的感受。

“我们可以在这两个地方多玩两天,反正咱们时间充裕。”

“行,收拾东西吧,我去订机票,咱们就照小钟这个路线玩,正好放松一下,转换一下心情。”


孙哲平说的“转换心情”不是指别的,而是他退役后经营的那家公司遭遇了巨大的账务危机,他和其他股东、管理层折腾的死去活来,总算是挽回了一点颓势,但人也被折腾得疲惫不堪。

在这种人仰马翻的情况下,他确实需要放松一下。

但事实上,他和张佳乐刚抵达芬兰首都赫尔辛基没两天,他们的行程就出现了巨大的危机——倒不是钟叶离的攻略有什么不对劲的,而是张佳乐已经开始意兴阑珊了。

“你说说看,我们到底有什么想不开的,非得大冬天跑这鬼地方来受罪?”

“张佳乐同志,现在已经开春了。”

“有区别吗?一样的天寒地冻,饭菜又难吃,芬兰除了古堡也没什么可玩的,几个博物馆逛下来也没什么意思……还剩下十几天的行程,要怎么熬过去啊……”

“那不然我们回去?”孙哲平叹了口气,纵容了张佳乐这近乎无理取闹的抱怨,事实上,他觉得芬兰的雅典娜美术馆和Arabia博物馆都还有那么点意思,但要是张佳乐打了退堂鼓,他自己在这耗着也没什么意思。

“这……不好吧?来都来了,而且你队友这么尽心尽力地给咱们弄攻略,就这么跑回去多对不起你们牧师妹子!”

“得,其实你还是挺想玩的对吧?”孙哲平把手一摊,“说吧,对这两天玩的有啥不满意的?”

“就……感觉这边城市好冷清,腌鱼肉也不好吃——妈的我跟张新杰吐槽他竟然嘲讽我?是人吗!”

孙哲平被噎住了,半晌才怔怔地接了一句:“你是指望他安慰你?找错人了吧……”

结局自然是他被张佳乐狠狠剜了一记眼刀:“你到底哪边的?”

“你这边的……”孙哲平迅速举手投降,“你就是想玩刺激点的对吧?行啊,我琢磨琢磨。”

说着,孙哲平转身离开了房间,似乎真的去给张佳乐“找刺激”去了。张佳乐怔在原地,手揣在兜里,咬牙切齿半晌才愤愤地掏出了手机,想在微信上骂孙哲平一顿,噼噼叭叭打了半天字,想了想又全全部删掉,切到了备忘录,敲下了一行字。

“明天就是我们在一起的第一个情人节了。”


张佳乐原本是想提醒自己犯不着在这节骨眼上生气的,但打完字之后心里却莫名地升腾起一股子仪式感,在心里反复确认了孙哲平并没有领会自己的意图之后,再次不由得心头无名火起,把手机往兜里一揣,闷闷地摊在床上开始放空。

躺了一会,他又觉得自己这气生得实在没逻辑,便又翻了个身,把自己整个人塞进了被窝里,开始装鸵鸟。躺了一会竟也有了些睡意,他便索性把眼一闭,准备先睡了一会再说。

结果,临近晚上11点的时候,他被孙哲平从睡梦中给摇醒了。

“卧槽你干啥啊……”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,恨不得往孙哲平身上踹上一脚。

“你不是要玩刺激的吗?走,跟我到海边去。”

“去海边干什么?”

“我问了一下,今晚可能有极光。”

听到“极光”二字,张佳乐顷刻间睡意全消,他一骨碌从床上爬了起来,几乎是两眼放光地望向了孙哲平。

“卧槽真的假的?极光?去哪看?”

“就港口那边——可能地方不大合适,往北能看得更清楚,但现在也来不及了。我问了下当地人,在港口如果运气好的话也是能看到的。”

听到“运气好”三个字,张佳乐的嘴角一阵抽搐:“你的意思是让我去赌运气值?别了吧。”

“试试嘛,没准就看到了呢,”孙哲平把手一摊,“看不到的话就当去散步了,咱们过两天去了挪威还能在峡湾那边碰碰运气。”

张佳乐成功地被说服了,他们立刻行动起来,套上了行李箱里最厚实的羽绒服,再拿帽子和围巾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,冲向了赫尔辛基的街头。拜芬兰24小时运行的公共交通系统所赐,他们成功地搭乘公交赶到了港口,走到了码头上,抬眼向空中望去。

“这地方靠谱么?我怎么觉得那么悬呢……”

张佳乐打了个巨大的喷嚏,孙哲平连忙给他递了点纸巾,又拉着他的手塞到自己大衣口袋里。

“再等等看。”


他们这一等就是三个小时,张佳乐整个人又冷又困,昏昏欲睡,最终只得把脑袋往孙哲平肩上一靠,自己先打个盹,吩咐孙哲平看到极光再叫醒自己。

“我也不知道你到底图个啥……大晚上的,冻都冻死了,还惦记着看极光……还不一定看得到!”

“极光这玩意本来就是碰运气的,再说了,不是你要玩刺激的吗?”

张佳乐抬头恨恨地瞪了孙哲平一眼:“你这也太他妈刺激了吧!再说了,你要看极光,咱就不能等到了挪威好好选个地方,搭个帐篷,四平八稳地看吗?非得跑到港口来吹冷风?”

“挪威只会更冷吧?”

“是吗?”张佳乐咕哝了一句,脸埋在孙哲平颈侧蹭了蹭,“那起码有个帐篷吧?”

“我这不是怕来不及嘛……”

“有什么来不及的?咱们计划了十几天的行程,在挪威多待上几天也不耽误,大不了丹麦我们就不去了……”

“张佳乐同志,”孙哲平神色复杂地打量了对方一眼,“好像等不及的人是你吧?”

“谁他妈等不及——”

张佳乐一句脏话还没出口,便卡在了喉咙里,他犹豫着抬头望向了孙哲平,还怔怔地眨了眨眼睛。

“那你说说看,你今天莫名其妙冲我发脾气是为个啥?”

“你管我!”张佳乐恼羞成怒地冲着孙哲平一呲牙,一不留神吸进了一口冷气,呛得他直咳嗽,“卧槽……咳咳……”

“悠着点,”孙哲平连忙拍了拍他的背,给他顺着气,“赫尔辛基半夜的冷风不是开玩笑的。”

“你知道就好!”张佳乐用力地拍着胸口,瞪圆了眼睛,“你他妈故意玩我呢!”

“不是玩你,”孙哲平一脸严肃地往远处海面上一指,“看,极光。”

张佳乐猛地转过头去,只见远处水天相接的地方闪过了一片蓝绿色的光芒,但顷刻间又归于平静。

“这就……完了?”

“一会应该还有。”


话音未落,张佳乐又打了个惊天动地的喷嚏,等他顺过气来,再抬起头来的时候,天边又漫起了大片炫目的光芒,在海面上织出了一片绚烂的光幕。

“我去——”张佳乐激动得张大了嘴,随即又立刻用手捂住了嘴,免得再被灌一肚子冷风,“极光这么温柔的吗?我还以为像闪电一样呢!”

“像闪电的极光也是有的,”孙哲平往他身边凑了凑,轻轻地搂过他的腰,“据说这玩意和太阳风有关,太阳活动剧烈的时候,极光的变化也就更剧烈。”

“唔——”张佳乐依旧捂着嘴巴,吸了吸鼻子,闷闷地应道,“你懂得可真多哦……”

孙哲平听出了话里的嘲讽意味,也不生气,只是嘿嘿一笑:“我不好好研究一下,怎么哄你开心?”

“拉倒吧——你带相机了吗?”

“忘了。”孙哲平回答得倒挺坦然。

“呵呵,就这德性,还想哄我开心?”

“所以你现在不开心吗?”

“非常不开心,”张佳乐拿腔拿调地瞥了孙哲平一眼,“你还不赶紧滚过来哄我?”

孙哲平笑了,咧出一排整齐的白牙,笑得十分爽朗,张佳乐吓得赶紧拿手去捂他的嘴,免得他也吸一肚子冷气,孙哲平倒无所谓地握住了张佳乐的手,从身后环住了他的腰,紧紧地抱住了他。

“张佳乐同志,情人节快乐,”孙哲平凑到张佳乐耳边低声说道,“祝你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。”

“你这都啥玩意?生日才这么说的吧?”

“今天说也没毛病啊——祝咱们以后年年岁岁都有情人节过,不好吗?”

“不好,”张佳乐侧过身子捏了捏孙哲平的脸颊,“情人节要天天过才好。”

“我去,你也太能折腾了吧?”

张佳乐嘿嘿一笑,凑到孙哲平脸颊上亲了一口:“你没听过那句歌词吗?只要爱对了人,情人节每天都过。”

“如果我没记错的话,那首歌叫《分手快乐》。”

“你滚吧!”张佳乐愤恨地往孙哲平胸口甩了一肘子,却被孙哲平一把捉住了胳膊,拉到跟前来狠狠亲了两下脸颊。


“拍照不?可以拿手机拍。”

“拍啊,我还要录个小视频,发给张新杰,气死他,让他上次嘲讽我……”

“你这么记仇?哎不是,我是说,合影。”

“好啊!”张佳乐兴冲冲地从上衣兜里掏出了手机,打开前置摄像头,拉着孙哲平两个人凑到了镜头前,正准备拍时却被孙哲平给拉住了。

“转个身,把极光也给拍进去。”

“逆光能拍清楚么?”

“大半夜地拍照,横竖都是糊的。”

俩人转过了身,同时将脸凑到了镜头前,露出了两个爽快的笑容,在极光最亮的片刻,张佳乐按下了快门。

幸运的是,俩人的脸在照片里虽然有点黑,但总归是清楚的。

“哎哟,效果不错,”张佳乐开心地拿手肘碰了碰孙哲平的腰侧,“难得你不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。”

这倒是实话,孙哲平这人不太上相,无论是当年在联盟里拍宣传照,还是和张佳乐私下合影,他总是一副被人欠了500万、正准备上门去讨债的表情。

“今天开心嘛,”孙哲平重新把张佳乐揽回了怀里,低头望向手机屏幕上的两人,“这张确实拍得不错,张大师摄影技术有进步。”

“滚!我再不济也比你拍得好。”

“你有点追求行不行,啥都和我比,人类社会还能进步吗?”

“卧槽,孙哲平,你这人怎么越老越贫了?我记得你以前脸皮挺薄啊?”

“以前?那是啥时候的事?”孙哲平开始娴熟地装傻充愣。

“你滚吧!越老越贫,老不要脸!”

“嗯,我是越老越贫,你是越老越炸。”

“滚滚滚,你说谁老呢?”

“说你啊,”孙哲平紧紧地抱着张佳乐,耀眼的极光洒在他们身上,仿佛两人正在夜色中灼灼地发着光一般,“我们都老了啊。”



END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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