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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韩张]-一念(19)

到上海了……办完入住,正好有空码点字……明天全职O见吧

(本章有双花和叶王,不打鱼塘tag了)



19.

韩文清在B市一直待到了全明星赛结束,但张新杰能陪他的时间实在寥寥无几。考虑到复习的重任,张新杰陪他在旅馆住了两晚上便回了宿舍,白天将韩文清带进图书馆也觉得别扭,便带着他去了校门口的咖啡馆。当“互助小组”的成员们热火朝天地聊着数学题时,韩文清便趴在一旁的桌子上打盹。

显然,互助小组的成员认出了韩文清,也从他们的举止中看出了一些端倪,但在校园这个特殊的象牙塔中,似乎任何“与众不同”的行为都可以被包容。

韩文清趴了两天桌子之后便放弃了和张新杰的数学题“争风吃醋”,他自己待在旅馆里,通过视频参与霸图战队的赛后复盘,和宋奇英沟通着接下来几场比赛的思路,到傍晚再把张新杰叫出来一起吃饭。

时光仿佛又倒流回了第四赛季——那时他们刚刚成为“同事”,还不是“伴侣”,彼此除了训练、比赛之外的时间都在各忙各的,默契却在不经意间潜滋暗长。磕磕绊绊是必不可少的,但在争吵之余,更多的是谅解与相互扶持。

全明星赛张新杰自然是没办法去看的,这两天他都得考试——所幸只是两门无关紧要的政治课的考试。出了考场之后张新杰便见到了韩文清发来的微信,叫他晚上一起吃饭,顺便和几个“老朋友”聚一聚。

他匆匆赶到了韩文清所说的饭店,才发现“老朋友”说的是叶修、王杰希、张佳乐,还有孙哲平。

落座之后王杰希便拿出了“东道主”的派头,给众人倒上了茶,和张新杰寒暄上了。

“张副你在B市上学?怎么之前都不联系我?”

“王队你客气了,”张新杰接过一杯热茶,冲王杰希点了点头,“学校课业重,我自己也不太跟得上,估计王队也忙,就没叨扰王队。”

“大学生就是不一样,讲话文绉绉地,”张佳乐抢在王杰希之前打起了岔,“咱们还像以前一样吃饭成不成?你们再这么客套下去,我都要酸倒牙了!”

叶修和孙哲平带头一通哄笑,便把这段寒暄给揭过去了。这一桌也是妙,聚集了被外界认为是“世仇”的韩文清和叶修、王杰希和张佳乐,几人借着全明星的东风,由叶修、王杰希、孙哲平三个B市本地人做东,小聚一番。张佳乐是这桌上最“特别”的一个,既非本地人,也不像张新杰一样常驻B市,却也长年在B市和K市之间两头跑,如同候鸟一般逐风而动。韩文清则是彻头彻尾的“客人”,很快便成了一桌本地老油条集火的对象。


“老韩,八卦一下——”张佳乐压低了声音,满脸神秘,“你和张新杰怎么好上的啊?我在霸图的时候就想问,憋死我了!”

韩文清的脸“唰”地一下就黑了个透,咬牙切齿了半天才憋出来一句“说来话长”。

张佳乐刚竖起耳朵,见他这副咬紧牙关准备守口如瓶的架势,立刻露出了失望的神色。

“没关系,你慢慢说。”叶修火上浇油地补了一句。

眼见韩文清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了,孙哲平也加入了搅局的行列中:“老叶你别光顾着套别人的话,讲讲你当年是怎么诱拐小魔术师的呗。”

孙哲平这不着调的措辞逗得张新杰忍俊不禁,他对外界的八卦一向不敏感,叶修和王杰希的事也是第一次知道,立刻就露出了好奇的神色。

对面的王杰希却只是冷笑一声:“要翻旧账就索性翻个彻底,您二位也别想置身事外。”

一时间,饭桌上陈年八卦与黑历史齐飞,各种笑料接二连三地被抖出来,桌上的氛围自然也轻松了不少。张新杰惊讶地发现张佳乐竟然能接上王杰希的梗,双方聊得不亦乐乎,全无半点“仇人见面分外眼红”的意思。

韩文清和叶修仍旧不对付,但在张佳乐开始给众人倒酒之后,这么点芥蒂也被劝酒的热情给冲散了。

叶修和孙哲平的酒量仍旧不惨不忍睹,这么多年来毫无长进,没多久便趴在桌上一动不动;而张佳乐也依旧酒量惊人,敬酒的气势俨然自己千杯不醉;韩文清和王杰希也勉强练出了能够应酬的酒量,至少能面对张佳乐的狂轰滥炸岿然不动。

张新杰则仗着自己明天还有一场考试,理直气壮地让韩文清帮自己挡酒。最终,张佳乐壮烈倒下,韩文清也喝到微醺,只剩下张新杰和王杰希还保持着清醒,给众人打扫战场。

王杰希去结账,张新杰则负责给张佳乐和孙哲平叫了车,当他和王杰希将两个醉汉塞进出租车里时,才发现外边又下起了鹅毛大雪,地上的积雪已经能够没过脚踝。

他只得仓促地吩咐出租车司机一路上好好照看他们,目送出租车远去之后,张新杰一转头便看见王杰希也拖着叶修挤了进出租车里,他冲对方挥了挥手,转身返回饭店去找韩文清。

韩文清还没丧失直立行走的能力,但被张新杰扶着也是一通踉跄,他意识里有些恍惚,胳膊撑在张新杰肩上,一转头便看见他扒拉着手机,眉头紧锁,一脸沉思的模样。

“怎么了?”

“叫不到车,没人接单。”

“那就走回去……不远。”


张新杰用力搂住了韩文清的腰,便觉察到他呼出的酒气扑面而来,他腾出手来往韩文清额头上贴了贴,却在仓促间被对方抓住了手腕。

“我没事……”

“还是叫个车吧,你喝了这么多酒,等走到旅馆估计得着凉。”

“你现在又叫不到车……站在这吹冷风也得着凉,你明天还要考试。”

“好吧……”

张新杰琢磨了片刻,觉得韩文清的意识还算清醒,便帮他重新整理了一下围巾,扶着他往回走去,一边还得拿手机地图导航——他在B市这大半年几乎不出校门,没了导航便成了路痴。但没走几步便被韩文清扯住了,只见他手忙脚乱地扯下了自己的围巾,往张新杰脖子上胡乱一裹,几乎把他半个脑袋缠成了粽子。

张新杰还没来得及抗议便被他扯着往前走去,长围巾还沾着浓郁的酒气,让他有些喘不过气来。他只顾得攀着韩文清的腰,俩人几乎是挤作一团地走在雪地里。

地上的积雪被踩得吱吱作响,冷气顺着裤管直往上钻,饶是张新杰平时注重锻炼,体质不错,此刻也是一激灵。他不由得往韩文清身边凑了凑, 而韩文清似乎也觉察到了他的窘迫,便把身边的人搂得更紧了——他借着酒劲,直接无视了严寒的气流和纷纷落下的雪片,就差把张新杰裹进自己外套里了。

“怎么感觉雪越下越大了?不然我还是叫个车吧……”

说着,张新杰便要伸手去兜里掏手机,但韩文清仍旧紧紧地搂着他,加快了脚步:“咱们走快点就行。”

“你是不是喝醉了?不觉得冷吗?”

“我没事,你冷吗?”

“我——还行吧……”

“那就走回去,不然你叫不到车,咱们又得站在这吹半天冷风。”

张新杰只觉得自己的双腿都快失去了知觉,脚掌发麻,踏在雪地里竟也没什么特殊的触感,往前迈步也全凭本能。猎猎寒风扑到脸上,带着刀割一般的痛感,甚至连头发也像结了冰一般,刺得头皮一阵发麻。

当他们最终踏进旅馆时,张新杰已经冻得快失去了知觉,此时韩文清却猛地将他拉向了自己,用力抱住了他。

“你还好吗?”

“还……好。”


韩文清回房之后就吐了个昏天黑地,吐到最后只觉得浑身的血都往脑子里涌,脚下也不大站得稳,从膝盖到小腿都是僵直的。张新杰在旅馆的床上坐了一会,还没等手脚恢复温度,便觉得不大对劲,赶紧冲进卫生间里去看个究竟。

他帮韩文清拍着后背,等他吐干净之后扶他坐回了床上,又给他烧了点热水,渐渐地自己也缓过来了,只剩下鼻子还是冻僵的。韩文清喝了点热水,坐在床上出神,半晌之后意识恢复了清明,但脑子里仍旧隐隐地一阵胀痛,胃里似乎也不太舒坦,张新杰在他身边坐了下来,伸手贴了贴他的额头。

“你手怎么这么冰?”

韩文清抓住了那只手,用力地握了一下。

“我还想问你呢,冰天雪地里走了这么久,手还是烫的……不会发烧了吧?”

“我没事,就是有点晕。”

“你这是喝的还是冻的?”

“不知道……”韩文清茫然地摇了摇头,拉着张新杰冰冷的手往自己脸颊上贴。

“你别又吐我一手。”

“我什么时候吐你手上过?”

“四赛季,夺冠那晚上,你喝多了,全吐我手上了。”

“哦——”韩文清瞪着眼睛出神,似乎正在回忆中检索着这个画面,最终却一无所获,“不记得了。”

“你当时醉得太厉害了。”

韩文清闷闷地应了一声,也不知道听进去没有,他拉着张新杰的手,用力搓了两把,捂热了之后便把人往自己怀里拉,让张新杰靠在他肩头,还伸手揉了揉对方的后脑勺。

“别回去了,明天我送你去考试。”

“我自己去考场就行,你赶紧钻被窝里暖一暖,别感冒了。”

他将韩文清整个人往被窝里一塞,自己去卫生间洗了把脸,也跟着掀起被角,钻了进去。韩文清立刻贴了上来,从身后紧紧地抱住了张新杰,怎么也不肯撒手。

“你是属煤球的吗?”张新杰捏了一把对方搂在自己胸前的胳膊,不由得出声问道。

“你说谁呢?”韩文清的声音里似乎有些愠怒。

“说你呢——你现在就跟个猫似的。”

“你才跟猫似的。”韩文清低声咕哝了一句,将下巴搭在张新杰肩上,不多时便沉沉地睡了过去。



TBC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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